郭松云问他眼睛为何那样红,他说是雨水灌的。</p>
……</p>
路上,他们又去路边的农家,重金买来几把旧伞。祭拜的时候,几个主子好歹都不会淋着雨了。</p>
邬宓跪在白鹤行坟前,流着泪,烧着纸,声泪俱下地说:“夫君,你我缘浅,才刚团圆,又阴阳相隔,你在那边,可还好……”</p>
白婉柔的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珍珠串子一般往下掉,一边呜呜哭,一边说:“阿爹,我好容易才有阿爹,你怎么这么快就离开我了呢?阿爹……”</p>
白宪嫄冷眼看着这两位的表演,竟是毫无做作的痕迹,仿佛真的很伤心似的。</p>
她们难道是从戏班子回来的?</p>
“二姑娘。”桂婶突然出声,“你怎么不哭啊?祭拜先人,要有哭声,不哭是不孝!”</p>
此话一出,仆人们看白宪嫄的眼神,都有些奇怪。</p>
正烧纸默哀的穆清风也转头看她。</p>
白宪嫄眼睛都没抬一下,说:“桂婶,白家的家训是什么?”</p>
桂婶:“啊?奴婢记得……好像是……曰什么……”</p>
“一曰务实,重读重耕;二曰坚韧,修身修心;三曰明志,践行践远。”白宪嫄说,“儿白宪嫄、白翡,在此立誓,必将父亲所定下的家训铭记于心,实践于行,务实,坚强,明志,不再沉溺伤痛,力求振兴白家,请阿爹阿娘放心。”</p>
桂婶没怎么听懂,讪讪地:“这姑娘,在说什么呢……”</p>
白家夫妇刚走之时,白宪嫄的悲痛穆清风亲眼目睹,如今,她想振作起来,给父母看自己坚强的一面,这个下人竟在旁胡言指责,穆清风听不下去了,皱眉看了她一眼,“岳父墓前,岂容你一个下人胡言乱语?还不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