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川木香办的大事能成功，成功斩杀腾蛇，兴许黑煞就无法兴风作浪，苗疆就不会生出那么多的变故。</p>

川木香作为一个采药人，有胆子去击杀腾蛇。他的胆量和本领一定很高。</p>

我心中生出向往，川木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的。</p>

可惜，川木香诛杀腾蛇的大事没来得及完成，就遭遇了腾蛇之眼控制的柳兰珠的背刺，最后功亏一篑。</p>

而最后的失败，也不能完全怪柳兰珠。</p>

腾蛇之眼非常厉害，很难对付。一旦被蛇眼控制，很难拥有清醒的意识。</p>

所以，柳兰珠本人也是受害者。她因为害死了川木香，最终魔性深种，经历多年才算化解，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她承受了多年的自我折磨。</p>

从她的言语之中可以感受到，她对川木香有着极深的情感。亲手害死自己的心上人，这是非常折磨人的。</p>

“没错，就是腾蛇之眼！”春芽也是颇为惊讶，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能让人的本性发生改变的蛇眼，一定是腾蛇之眼。柳前辈，你那个时候实力虽然厉害，却也不容易守住自己的心性。你肯定担心失去川木香，才会跟着他一起去。最终遭了腾蛇之眼的道。不能怪你。”腾蛇之眼，一定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攻击人的心境。</p>

小秋葵说：“十年前，我们就和腾蛇之眼打过交道，的确会产生很多恍惚不切实际的想法。”</p>

我、春芽和小秋葵都与腾蛇之眼打过交道，在蛇眼身上吃过亏。</p>

不过，九年前在瓶山上，黑煞鬼父再加上黑煞老教主龙醒文、老高高鸣远尽数毙命，黑煞实力大打折扣，有十数年的平静日子。这些年，就没有再见到腾蛇之眼。</p>

柳兰珠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激动地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杀掉川木香的人，并不是我。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是腾蛇之眼控制了我的思维吗？或者说，我不应该负主要责任，最多只负次要责任。我可以这么认为吗？”</p>

我点点头，说：“柳前辈，川木香始终都没有怪你。他担心会怀有愧疚地活在人间。”</p>

柳兰珠蓝色眼眸闪烁，可惜她是尸类，要不然她早就泪流满面。</p>

“谢谢你，冬生！你是个好人。川木香不怪我。可我还是会怪自己。我太弱了，会让腾蛇之眼控制。我没有用……”柳兰珠激动地说。</p>

麻婴问：“柳前辈，你看到的腾蛇之眼有多大？”</p>

柳兰珠怔了怔，说：“很大，至少有车轮那么大。我站在它面前，感觉自己格外弱小。”</p>

嘶！</p>

我倒吸一口冷气。</p>

“老爹啊，我刚才还在想，即便腾蛇之眼，要想控制一个人去杀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咱们都看到腾蛇之眼，却没有人受它控制去杀人。现在我明白了。咱们之前遇到的腾蛇之眼，顶多是虚幻的蛇眼。柳前辈遇到的腾蛇之眼，极有可能是真正的腾蛇的蛇眼，要不然不会那么大。”麻婴说。</p>

我脸色一变，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春芽。</p>

我们寻找了多年，始终没有找到真正的腾蛇。也没有遇到见过腾蛇的人。</p>

今日终于遇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