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邪蛊虽然跟着我一起，借着我的眼睛见过几回铜门。即便能弄出假的铜门，绝对达不到这种逼真的程度。</p>

所以，我想它们唯有在铜门里待过，才能复制出细节如此逼真的青铜虫门。</p>

我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真正的青铜虫门</p>

虫霸道模仿着人类的笑容，咯咯怪笑了几声，应道：“蛊王，你又想刺探我们的秘密。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我不介意跟你好好聊一聊。我们的确进入过铜门。所以，我们能够准确地用寒气幻化出大门。更知道世上有很多人把它当成长生仙门。我想，你兴许也不例外。”</p>

说话的时候，模样古怪的虫霸道还晃动了身体，正契合与它的语气变化。</p>

我大概能体会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它的口吻是极为轻蔑，把我也当成了愚蠢固执之辈。</p>

我仰头看着它，问：“笑话，我不会受其蛊惑！长生仙门这种低级谎言，又怎么能迷惑我！你这样做，简直是太小看人了。我不是最后一位苗王，更不是罗天蝎，也不是罗天雪。你这样试探我，简直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p>

虫霸道说：“那也未必是看扁了你。今日本是你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变成凄凉夜，心智必定受到影响。所以我认为时机可能到了，等你进入虚假的铜门，我们再一顿忽悠，一旦你放弃了自主意识，自然而然就变成我们的傀儡。可惜，你还是很强。婚姻上受挫，并没有影响到你的心境。”</p>

我眉毛一挑，忍不住笑了起来。</p>

它竟然会认为夫妻之间一点小小争吵，就能影响我的心境，简直太傻太天真了。</p>

我控制住笑容，笑着说：“虫霸道，你这种愚蠢自以为是的伎俩以后还是少用。你要想占据我的身体，除非我死掉！否则，我不会给你控制我的机会。”</p>

虫霸道说：“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有枣没枣打三竿，只有试一试才能确定，今晚的事情有没有影响你的心境。这次没成功，还有下一次。我会慢慢折磨你，最终你肯定会选择放弃。话不要说得太满，如今五蛊合一，天下无敌，毫无破绽。你拿什么跟我斗！”</p>

我愣住了。</p>

原来虫霸道并非愚笨，而是尝试一下而已，试一试凄凉夜对我心境的影响，并不没有打算一击得手。</p>

看来倒是我肤浅和天真了。</p>

我说：“光耍嘴皮子没用。咱们走着瞧吧。等我真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我有可能死掉，但绝对不会向你们求饶。”</p>

虫霸道说：“呵呵。老夫虫霸道绝不是耍嘴皮的人。冬生，咱们打了快近三十年的交道，一定要分出胜负，决出生死。之前你，可以说没有什么破绽，等于光棍一个，死了就死了。顶多有个干女儿，可她也有人照顾。如今不一样，你成婚有了妻子。今日一试探，便知她成了你无法割舍的东西。你已经有了破绽。一个有了破绽的人，就不再是无敌了。”</p>

一个有破绽的人，就不再是无坚不摧。</p>

我怔了一下，如今的虫霸道的确了解人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