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凶灵咧嘴，哈出黑色煞气：“小子，轮不到你来质问我。老夫有雄心壮志，岂是你这等小儿明白。”</p>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p>

我挥动杀鬼骨刀，斩掉他的左手，问。</p>

三眼凶灵凌厉的眼神，稍稍柔和一些，煞气也有所收敛。</p>

“我……只是占据洞穴，享受老洞山寨的香火而已。而且，若没有我的掌控。鬼洞里的鬼魂就会跑出去害人。我并没有错，你不能杀我。”</p>

他开始狡辩。</p>

“无法超度的亡灵，都想找到蚩尤神庙。洞内绝大部分的亡灵，是想求个来生，根本不会出去害人。落到我们手上，还敢说瞎话。”</p>

青灵直接上手，扯掉他另外一只鬼手。</p>

“你的蛊灵比我还要凶残！你是在冤枉好人。”</p>

三眼凶灵不甘心地喊道。</p>

“是吗？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刚才叫嚣着要杀人灭口，让我们全部死掉，也是好人该说的话？”</p>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p>

“没错！”</p>

三眼凶灵爽快地应了下来。</p>

众多蛊神尽数退了回来。</p>

“我们发现动物的骨头，并没有看到人骨。”</p>

玉娘据实回话。</p>

“没有人骨，我没有害过人命。我只是过嘴瘾而已，丢了两条手臂，已经受到惩罚。你们自行穿过鬼洞，我不会再乱来。我向你们郑重道歉，特别是仙姑大人，还有这位女赶尸匠。”</p>

三眼凶灵眼睛溜溜转动，觉得自己又行了。</p>

“我们收拾众多凶灵之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受他控制，绝大部分受到神秘力量的操控。”</p>

茶女出现之后，悄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p>

我心中一凛，应该是鬼洞的蛊虫。</p>

“你既然道歉，我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只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放你自由！”</p>

我将骨刀与黑伞都收了起来。</p>

“我生前是一位厉害的蛊师。死后魂魄到了这里。我……也是流落到这里，终日与恶鬼打交道，渐渐迷失本心。我其实是个好蛊师。”</p>

他忙说。</p>

我摇摇头：“我对你的身世来历，毫无兴趣。告诉我，鬼洞真正的主人是谁！”</p>

他眼神有些惊慌，中间那只眼睛，开始在变大。</p>

“整个老洞山寨都知道，鬼洞的主人就是我。我是神灵。”</p>

他嘴硬地说。</p>

我无奈地摇头：“没有了一双鬼手，过两年就能重新长出来。若是让火油焚烧，符纸摧残，那就什么也没有了！”</p>

“人死之后，身躯腐烂，或是让虫蚁吃掉，或是成为土壤的肥料，都不是结束。可，若是魂飞魄散，那就彻底完蛋。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p>

春芽从竹篓里拿出火油，叫道：“让我来点火油。”</p>

一张符纸“啪”的一声，落在三眼凶灵的脑袋中间。</p>

火油浇在他的四周。</p>

终于，三眼凶灵感受到恐惧，颤抖地说：“我……我不能说。一旦说出来，我就会魂飞魄散。鬼洞之中，最可怕的并不是我。我不能说。我龙枕木养蛊多年，死后无法轮回，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p>

“不能魂飞魄散！”</p>

他目光哀求地看着我。</p>

“是一只……有灵智的蛊虫。它把你推在前面，让你操控众多亡灵。你还在它的控制下，不断地吞食阴鬼煞气，最终的目的，是要取代蚩尤老爷。对不对？”</p>

我靠近一些，近距离地盯着三眼凶灵。</p>

三眼凶灵龙枕木沉默不语，等于是默认我说的这番话。</p>

还真有一只老蛊。</p>

忽然，他目光在我脸上扫动，失声叫道：“你怎么回来了？”</p>

他不断地眨动眼睛，身上的煞气变得格外的不安。</p>

“你以前见过我？”</p>

我眼前一亮。</p>

转念一想，我从未来过这里，他应该是把我当成别人：“你见过与我样貌相似的人？”</p>

“几年前，有个样貌与你相似的魂魄，曾经来过这里，他……魂飞魄散。”</p>

龙枕木声音颤抖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