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听见顾煦寒说：“我们停下好不好，我们去国外，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把姥姥她们接过去。”</p>

宋槿柠顿了顿，正想摇头，却发现有一滴滚烫的东西砸在了她肩上，她想要松开看看，却被顾煦寒抱得更紧。</p>

他哭了吗？</p>

宋槿柠从不曾看他哭过。</p>

原本一直想着那件事的她被顾煦寒的泪弄慌了神。</p>

她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背，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的。”</p>

就算她会死，那也不是现在。</p>

前台还有人，宋槿柠不想他们看见顾煦寒这样，还是推开了他。</p>

在看见猩红的眼眶里含着泪的顾煦寒后，她都不知道用什么了形容自己的心情。</p>

那是比她看见一具活生生的人变为冰冷的尸体时，更要震撼。</p>

心也更疼，疼得每一次心跳都像砸在了钝刀刃上，痛却不致死，却又将人不断地折磨着。</p>

她想，可能是因为她前世和今世见过尸体，却从没见过顾煦寒哭吧。</p>

怕他以后想起来丢人，宋槿柠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p>

走回车里的这段路，宋槿柠把这一切串了一遍，隐隐知道了他们这次行为的意图。</p>

他们这次是警告，甚至她觉得王晓那次无意间说出的，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p>

说什么要她拿肖赛冠军，为他们打响知名度。</p>

都是借口。</p>

他们怎么甘心一个被他们玩弄于手心的小白鼠有力量来反击他们。</p>

可越是这样，宋槿柠就越不能妥协。</p>

回到车里后，宋槿柠看见一言不发的顾煦寒，她抱住他。</p>

亲了亲他眼角未干的泪，“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吧？”</p>

顾煦寒喉结动了动，没有回她的话。</p>

只是盯着她凝视了很久，继而才缓缓问道：“非要往下走吗？”</p>

宋槿柠嗯了声。</p>

“如果继续，以后你会看见更多的人倒在你的眼前。”</p>

“那不继续，那些人就不会倒了吗？”</p>

宋槿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他们还会死不是吗？只是不在我眼前死而已，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害怕了。”</p>

“如果包括我呢？”顾煦寒视线停留在宋槿柠的眼眸，嗓音极哑地道出。</p>

宋槿柠慌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说什么呢，好端端地干嘛咒自己。”</p>

顾煦寒拉下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p>

他没强硬地阻止她，轻轻道了句，“如果不想继续下去了，告诉我，你永远有后路可退。”</p>

这句话惹得宋槿柠心尖猛然一颤，这不是他第一次说了。</p>

宋槿柠总感觉这段时间的顾煦寒太过反常。</p>

不，应该是从她打算进入烈焰玫瑰开始的。</p>

“你不会要做什么傻事吧？”宋槿柠侧过身体，紧紧拉住顾煦寒的手。</p>

她真的怕了。</p>

凑过身去，宋槿柠亲了亲他的唇角，带着哭腔道：“阿寒，你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p>

顾煦寒大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扬起嘴角一笑，深情款款，“好。”</p>

顾煦寒把她送回山禾公寓没有直接离去。</p>

而是倚靠车头，仰看着宋槿柠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