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霆：“只扎一针？”</p>

南烟：“你想扎几针？”</p>

“能管用吗？”</p>

“如果有用，一针就能见效；没用，就是扎十针也不见得会好。”</p>

两分钟后——</p>

傅律霆开始发热，滚烫的温度让衣服上的水蒸发，身体四周肉眼可见几股升腾的水汽。</p>

“感</p>

觉如何？”</p>

男人呼吸不稳：“没有缓解，好像……更严重了。”</p>

南烟猛地皱眉：“怎么会这样？”</p>

她捉住傅律霆手腕，两指搭脉，表情越来越凝重——</p>

“应该是第二波药效来了。”</p>

“第二波？”</p>

“烈性药之所以烈，是因为发作急，时间长，甚至还会……药性递增。”</p>

显然傅律霆都遇到了。</p>

他低咒一声，问南烟：“除了……找女人，还有其他办法吗？”</p>

她摇头：“没有。”</p>

傅律霆眸色骤沉，下一秒忽然暴起，他一把推开南烟，自己往后避：“我、又开始了……”</p>

他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用最后的理智低吼出声：“走！马上离开这个房间！走啊——”</p>

南烟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p>

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把门、锁死……”</p>

哐！</p>

门从外面合上，南烟立马翻出钥匙反锁。</p>

很快里面就传来哐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p>

“妈咪，你没事吧？”</p>

曜曜穿着睡衣走出房间，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南烟。</p>

“吵醒你了吗？”南烟看着儿子，目露抱歉。</p>

曜曜摇头，又问了一遍：“妈咪你没事吧？”</p>

他问</p>

的是“没事吧”，而不是“发生了什么”，聪明如他，怎么可能猜不到房间里是谁？</p>

但曜曜一句都没多问，在得到南烟一句“我没事”的回答后，就乖乖回了房间，关好门。</p>

南烟轻舒口气。</p>

然后贴在门上——</p>

一秒，两秒……</p>

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p>

“傅律霆？”</p>

“能听到我说话吗？”</p>

“……”</p>

“给点反应行不行？”</p>

南烟不敢贸然进去，等了大概半个钟头，始终得不到回应才决定开门。</p>

随着门渐渐被推开，安静的室内却不见男人的身影。</p>

南烟看着浴室的方向，慢慢靠近……</p>

在决定推门的前一秒，她叫了三声傅律霆，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p>

“我进来了。”她说。</p>

下一秒，猛地推开浴室门，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叫她当场愣住。</p>

只见灌满水的浴缸，男人安静地躺在里面。</p>

左手搭在浴缸边缘，无力垂下，血水也顺着他的指尖滑到地板上，和着从浴缸里溢出来的水向四周铺开。</p>

白色的瓷砖上鲜红蜿蜒，无比刺目。</p>

而正对面的镜子，从中间凹陷处往两边裂成蛛网状。</p>

上面还沾着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