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p>

吴肖尔一想起那些房间里的怪声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p>

“他们都是失败的试验品，和你一样也曾有过超能力。最后超能力不受身体控制，变成了怪物。”</p>

怪物拉住了吴肖尔的心。</p>

他不怕死，可他害怕成为怪物。</p>

成为没有心智的怪物，受人摆布。</p>

他好奇他们的结局，也好奇自己的结局。</p>

“他们最后都变成什么了？”</p>

“什么都有，千奇百怪，你想看吗？”</p>

吴肖尔点头，他当然想。这不是打开认知拖延时间的好时候吗？</p>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别把刚吃的饭给吐出来。”</p>

李明山打开投影仪，找出了那些病房内的视频监控。</p>

十二个房间内的画面站满了正面白墙。</p>

墙上有十二个怪物。</p>

有的人头膨胀得如两个篮球那么大，通红的皮肤上长满密密麻麻的疙瘩</p>

五官全部隐藏在皮肤之下。</p>

“他是怎么回事？”</p>

吴肖尔指着红色的人问。</p>

“他会喷火，只会喷火。后来火焰在他的身体内燃烧，最后成了这个模样。”</p>

“那他怎么没被烧死？”</p>

这样总比活着好吧。</p>

“对啊，可惜他活了下来，还成了这个模样，骨头都烧了，五脏六腑还在，只能像现在这样，一团肉泥一样活着。”</p>

“那这个呢？”</p>

吴肖尔指着另一个视频。</p>

视频中看起来是个女人，身体骨瘦如柴，皮肤完全和骨头贴在一起。与骷髅无异。</p>

原本长着头发的位置，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的银色金属。</p>

红色的液体，顺着金属丝流下来。</p>

女人好像发现有人透过监控看着她。</p>

咧开嘴角，对着监控大笑。</p>

这一笑，吓得吴肖尔踩到了李明山的脚。</p>

女人的牙齿也是金属，上面也滴着红色的液体。</p>

“她啊，你看得出来吧，是身体里可以长出金属。金属已经取代了她所有的骨骼。伸进他的血管中。金属需要她的血来养。”</p>

“她不疼吗？”</p>

“疼啊，可有什么用，死不掉啊。她的皮肤比钢铁还硬，子弹都打不穿。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死呢？”</p>

剩下的10个视频，吴肖尔随便看了几眼，便觉得恶心。</p>

用怪物来形容他们，有些大题小做了。</p>

他们的长相压根就不是地球的产物。</p>

地球上的生物发展多少年，也进化不出这种玩意。</p>

达尔文看了都得重新编写物种的起源。</p>

“他们是多久变成这样的，我以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p>

吴肖尔站不住，瘫坐在椅子上。</p>

连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p>

“3个月吧，平均是在三个月，有的人久些，比如他。”</p>

李明山指着视频最后一个人说。</p>

他的年龄和吴肖尔差不多。</p>

看起来还有个人的轮廓。</p>

镜头对准男人的脸，吴肖尔呕吐起来。</p>

男人的五官错乱</p>

眼睛长在耳朵上。</p>

嘴巴长在眼睛上，还伸出两个舌头，舔着自己的手。</p>

鼻子则在头发里。</p>

“他是怎么回事？”</p>

“他啊，可以割掉自己的五官，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回不去了。”</p>

“他这样，还算个人吗？”</p>

吴肖尔不想再看了，总归年纪轻，没见过世面，承受能力太小。</p>

“算啊，他们都算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