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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赶往右寨的路途中。</p>

白绫竟准备与苏长生和盘托出，为他解答了心中大部分疑惑。</p>

“其实很早以前，我们便发现了白娘娘不太对劲。毕竟我们身为侍妾，对于娘娘的各种变化更容易发觉。”</p>

“娘娘她变得太善良，也太‘人性化’了。很少动怒，也少有嗜血状态。对于妖人这类疯狂追寻人类知识的偏执狂，也格外的宽容。”</p>

“你能想象，一个大妖近十年间，几乎从不动怒，喜熟食，居行宫，处处礼仪都偏向传说中的人类吗？”</p>

“左寨未崩溃前，那里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人类国度。处处都透露着人的影子。”</p>

“我们毕竟是妖啊！”</p>

“嗜血狂暴，喜怒无常才是我们的妖性。你看看纣虎王便知道了，白娘娘哪里还有半点妖的样子。”</p>

白绫叹了口气。</p>

她的话有苏长生深吸了口气，许多的疑惑也突然解开了，如果说三位大妖中真正出问题的是白娘娘，而不是纣虎王以及不知死活的黑山妖王，这一切便说得通了。</p>

一切都源于白娘娘！</p>

左寨崩溃因为白娘娘，拓荒探索因为白娘娘，黑虎妖的问题依旧因为白娘娘。</p>

当年黑虎妖在半妖与狼妖争斗，肆意的屠戮半妖们，最后被抓走。抓走黑虎妖的便是白娘娘，而不是纣虎王。</p>

到了后来，拓荒营地整个覆灭，白娘娘和纣虎王骤然动手，依旧可能是白娘娘暗中操作的。</p>

‘怪不得当初纣虎王似乎更加愤怒一些。不惜消了那么多山峰之雪。‘</p>

苏长生细细思索。</p>

再到后来，涂山妖寨崩溃，妖民逃窜而来，率先同意接纳的依旧是白娘娘。</p>

一件件事情，一桩桩问题，其实早就表明白娘娘有问题了，只是他一直先入为主，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罢了。（其实我已经暗示很多次了）</p>

即使这般，苏长生似乎仍旧感觉难以置信，佯装着喃喃道：“怎会…怎会如此！”</p>

如此反应才更正常。</p>

他要套出更多话来。</p>

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村没这店了。</p>

果然，便见白绫摇了摇头，似乎明白让一头妖怪去相信，相信三位大妖中口碑最好的白娘娘有问题，确实很难。</p>

便继续道：</p>

“怎么不会如此呢？”</p>

“你应该记得蛇灵草吧？当时小四告诉过伱，那东西是第一次拓荒探索的时候，于北山山坳内一处深洞发现的，当时那里还有一大块蛇蜕。”（第108章）</p>

“还有，我也曾和你说过，那种灵植只长在巨大蛇类尸体或者蛇蜕旁边。”</p>

苏长生一愣，不明白她为何提起蛇灵草来，但转念一想，心中忽然一动，迟疑道：“你是说那巨大的蛇蜕，是蛇白娘娘的？”</p>

“等等，不仅是蛇蜕吧？难道是巨大的白蛇尸骸？”</p>

白绫点点头，她今天似乎想把所有都告诉苏长生，更是说出了一个巨大的隐秘：</p>

“没错，当时发现蛇灵草的时候，那里确实有一条巨大的白蛇尸骸，因为冰封的原因而不腐不朽。”</p>

“还有对于那次匆忙拓荒，很多妖怪其实不理解为什么。那你有没有猜测过这么一种可能：之所以要拓荒，就是白娘娘或者纣虎王在寻找那巨白蛇尸骸呢？”</p>

“但你不知道的是，在白蛇尸骸被发现后，刚刚运回营地，当天晚上整个营地便全部化为了鲜血，从此白蛇尸体消失无踪，继而惹得纣虎王暴怒连连。”</p>

“我至今还记得，当初纣虎王妖气消雪三尺深的暴怒样子啊。”</p>

老子也记得啊！</p>

刚刚还在想拓荒问题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