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展开书信细看。堂下夏侯惇,曹洪二人不卑不亢,傲然持立。
两人对陆遥的印象相当不错。如果换做另一个私人场合,两人都愿以大礼相待。但是现在他们代表的是丞相。
良久,陆遥看完书信,表情有些古怪:“曹丞相一个月后要与本王会猎于小沛?”
“正是。”夏侯惇身为正使,慨然点头承认:“丞相钦佩王爷之名,特送来书信告知。还请王爷手书一封回信,我等带回送与丞相。”
“这个不急。”陆遥呵呵笑着,放下了书信:“二位将军与本王也算旧识。来人,设宴,本王要好生款待二位将军。”
夏侯惇略一迟疑,与副使曹洪相视一眼,都觉得没毛病,于是欣然接受邀请。
不多时,宴席备齐。宾主双方落座。
陆遥没让人作陪,独自一人坐到了夏侯惇二人对面席上,表示这绝对只是一场私宴,只想与夏侯惇二人叙叙旧。
夏侯惇二人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如今各为其主,但是陆遥终究也是献帝承认的朱崖王。陆遥不坐上首而与他们两人对坐,着实是以礼相待,以诚相待。
“二位将军,请。”陆遥举起酒樽,笑着遥敬。
“王爷,请。”夏侯惇二人齐声回应,与陆遥共饮了一杯。
酒过三巡,酒兴正酣。陆遥冷不丁歉意的道:“本王如今孤家寡人,也没有舞姬助兴,还请二位将军多多包涵。”
曹洪显然有些酒劲上头,当场哈哈大笑离席走到前面,拔剑舞了个剑花,最后剑势一收,抱拳道:“既无舞姬助兴,末将便舞剑给王爷下酒。”
说罢,曹洪当真舞起了剑。一时间堂下剑光闪动,寒光烁烁。一套剑法舞罢,他收剑抱拳哈哈大笑道:“王爷,末将这套剑法使得如何?”
“好,子廉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陆遥拍案大赞,端是放浪形骸。
曹洪开心得不行,更是来了兴致,亲自走到夏侯惇席前,硬要拖着夏侯惇与自己共舞,给陆遥下酒助兴。
夏侯惇:“……”
“元让,王爷设私宴款待你我二人,又非谈及国事。王爷待你我不薄,你我共舞与王爷下酒助兴又有何妨?”曹洪见夏侯惇不肯下场,脸上挂不住了。
夏侯惇左右一看。的确,堂上除了自己三人,连个下人都没有,甚至还没要求他们二人解剑。这是何等的信任。这不正是好友间的私宴么。得,王爷高看咱一眼,咱也不矫情,走起。
于是夏侯惇欣然离席,拔出长剑趁着酒兴与曹洪共舞。一时间,兵戈之声络绎不绝。两人都是当世名将,武艺相当不凡。初舞剑时还有些放不开,紧跟着酒兴来了,渐渐动起了真功夫。
“好,这招子廉使得极为精妙,妙不可言啊。”
“元让这招果然别出心裁,子廉兄,要小心咯。”
陆遥大呼小叫,各种放浪形骸。一杯杯酒水跟喝水似的灌下。多了他在旁大呼小叫起哄,夏侯惇与曹洪二人可真是亢奋过了头,各种炫技。
良久,二人同时收剑,气喘吁吁的回到席上爽朗大笑。出了这身汗,全身轻松多了。两人再次举杯,遥敬陆遥。
“子……子廉,元让……让,并非本……本王针对丞……丞相,实……实为本王也……也有苦……苦……苦衷啊。”陆遥醉眼惺忪离席,摇摇晃晃走到二人席前,大着舌头捶胸顿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