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与言家交好的刘家,刘家会在礼单册子里自成一页,里面记载了刘家每次来言家随礼的钱数,婚礼是多少,白事是多少,一条一条列得格外分明。
“如果这个礼单册子丢了呢?”
“哎呦,那还得了。”郭艳蓉略感惊讶,“这大户人家的人情往来多不胜数,每一户给的多少全靠这礼单记着,所以管理礼单册子的人都十分小心,你看大夫人,不就跟个命根子似的,一直紧紧攥在手里。”
“就不能再写一份?”
“我的小姐呀,这人情往来多不胜数,而且时间又不相同,谁有那个记忆力一一记下来?”
郭艳蓉说得不错,礼单册子不是一次性记录下来的,时过境迁,就算当初写它的人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洛怀梦没有管过内院,这次是真的大意了。
郭艳蓉走后,言卿还是不放心,于是立刻写了一封信给时霆,如果礼单册子丢了,或许还能问问当初的记账先生,但是记账先生能不能回忆起这些账目就不知道了,毕竟时间太久,账目过多,除非那是过目不忘的奇人。
信送出去后,言卿便坐立不安,等到了下午,她还是决定去一趟军警司。
只是言卿到了军警司后却是扑了一个空,时霆并不在。
“言小姐。”郑筠看到他,并不觉得意外,“七哥刚刚才走。”
“去哪了?”
“是跟袁科长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