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也是学医出来的，就算最后阴差阳错没有走上白衣天使的康庄大道，上学的时候我也试过不少药，像这种对身体没伤害还有好处的药方，我们学生一般都是自己试。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会把自己当小白鼠。”

她说谎。

她以前给小家伙当过小白鼠，要不然她不会对怼怼的病表现的那么娴熟，以她的性格绝对舍不得厉怼怼冒险，她用在小家伙身上的疗养方子肯定是她在自己身上试过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用上。

厉盛枭忽然之间心情复杂，涌起一阵挫败感。他知道曾经跟她错过的五年不怪他，可他就是止不住懊恼，因为舍不得，因为心疼她！所以懊恼，挫败！想要时光倒流回五年前，他一定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肩负起照顾生下来就患有遗传病的小孩子的重担。

想想那个时候容颜多少岁？

18还是19？

那个时候正常的女孩在干什么，应该在大学里享受着无忧无虑的青春，恣意的挥洒时光。

而他的女孩却早早的背负起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责任，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又要读书又要打工还要照顾孩子。

“我也就喝了一次，我也不是为了试药才喝。我那几天睡不好，老半夜惊醒，我也是为了让自己睡好一点才喝的。试药只是顺便而已。”容颜转动着眼睛，还在想要怎么说服他，他才肯乖乖松手，老实喝药，“而且这个药它真的不苦，没想象中的难喝，喝到最后会回甜和喝茶……”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端起桌上的药碗，绷着脸，仰头，一口气喝光了。

“…差不多。”容颜没把舌根吞下去。

药就是药，哪怕容颜在里面加了中药中回甜的枸杞，喝起来照样好喝不到哪里去。不止苦，还涩口返酸。厉盛枭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眉头快皱的打结了，难喝到他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想忍过这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