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抬眸，对上那人的视线，喉头莫名的咸涩起来。

一晚上不见，他还跟以前一样，毒舌，刁钻。只是那张脸，清瘦了许多似的，憔悴和疲惫，根本遮掩不住。

顾南舒可以想象，有何霖“照顾”着，这一晚上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愣在那里做什么？！”陆景琛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抹鄙夷，“陆太太是听不懂人话么？！”

“阿琛，我们是夫妻。”

顾南舒的眼睫眨了眨，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夫妻？”陆景琛还是一如既往地傲慢，“顾南舒，你拿我当老公，我可从来没拿你当过老婆！我想昨晚我们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了什么嫁给我，我为了什么娶你！”

“那都是气话。阿琛，那都是气话！”顾南舒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吵架的。无论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待她，对她有没有感情，她都要忍着。

她清楚自己的心，她不想自己将来后悔。

“气话？”陆景琛摆了摆自己缠着纱布的手，“顾南舒，我犯不着为了你的一句气话自残！我们两个的夫妻缘分就到这里了，在警察局这种地方跟你谈离婚不合适，你回去吧，谢回会代表我跟你走手续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

陆景琛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地颤动，所有一切就跟预先演练好的一样，顾南舒在他们所有人眼中，不过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