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被派来人间地球的先生停住脚步,远远地看了一眼某个方向,感知到了那些迅速接近这里的气。
是选择对抗魔族的人类吗
嗖,嗖,嗖强悍的魔族身影朝他这里逼近。
“先生要先完成自己的职责”木讷的先生自语,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遍布神秘花纹的毛毯,扔到空中展开后竟然凭空飘浮。先生轻轻一跃,负着手站到了飞毯上。
“在那里”赶到这边的几个魔族翱翔而来,发现了目标便狂笑道,“这又黑又矮又胖又呆的家伙,就是萨缪尔大人说的入侵者吗”
“去死吧”
魔族们化作几道黑影交错而过,意欲将飞毯连同立于其上的先生一起撕碎,但在那之前
呼,飞毯载着先生,犹如瞬间移动般,在原地消失了。
几个魔族扑了个空,诧异万分
萨缪尔魔王的古堡地窟内,弥漫着颜色可怕的毒气。
一只数人合抱大小的巨鼎坐落于此。
地窟空气里弥漫的色彩斑斓、甚至有些迷幻的毒气竟似乎无法靠近这巨鼎,离巨鼎越近,毒气越淡,流动也趋于凝滞。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人类。”
恢宏却阴森的女声回荡在地窟之中,却是从上方传下来的。
“只要走出你这宝贝炉鼎,你就能毫无痛苦地在本魔王的毒雾之中死去躲在那个古怪的巨鼎里,只会让你更加清楚地体会被毒雾一丝丝侵袭的过程而已中毒的痛苦过程是那么的漫长,死亡甚至成为奢望”
原来在那地窟的巨鼎之内,竟有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跌坐其中。
她身穿铠甲,是位女将,此刻面色已然苍白如纸,双目周围隐隐有中毒的深色痕迹,嘴唇也显现出诡异的紫绿听到那些声音,安宁无所谓地笑了笑,扶着八卦炉的内壁,讽刺道“说得好像你很在乎人类的生死是否痛苦一样你是吗,萨缪尔魔王”
大概是被她的讽刺惹恼,萨缪尔冷哼了一声。同时,地窟内的毒雾越发浓郁。
“这古怪的巨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能够隔离我释放的毒”萨缪尔心中却是转动着疑惑,“不止如此,我竟然感觉到这鼎隐隐还在抑制魔气而我想要靠近那个破鼎,也会感觉到浑身不舒服这究竟是什么古怪的鼎炉不知道撒旦大魔王大人清不清楚”
她有心想要通过心电感应询问那位坐镇在地狱之口山中的大人,但只要念及对方的名号,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恐怖的魔影。
萨缪尔内心哆嗦,强自忍住了联系撒旦大魔王的念头,口中却寒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在这里支撑得越久,反而越是在害你的那些人类同胞吧以你的能力应该也能够感觉得到才对,最初跟随你来的那些人类死得还剩几个了”
这位女魔王轻轻一笑,“不止如此,其他的那些人类,知道你们来此不见音讯的消息的,或者功夫不错能够感知到你的气息的大概也会不知死活地跑过来,非要探寻一个究竟而他们眼巴巴地过来找死,可都得算在你的头上哟”
八卦炉内,安宁忍着侵袭入体的剧毒的痛苦,听着对方的声音“就是因为,你不肯痛快地去死啊。”
安宁的面色始终平静,连那萨缪尔魔王也感觉不出她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这个人类女人,心就这么狠”萨缪尔魔王纳闷,她倒不是突然善良,而是觉得这叫安宁的人类的表现跟她一贯认知里的人类幸存者的平均道德素质相去甚远“还是说她嗯有人来了”
巨鼎内,安宁的眼眸瞥向一旁的毒雾空气。
与此同时,地窟之上,端坐于古堡王座的萨缪尔眼神一冷,“呵,还真有人类跟着来送死”手指敲了敲太阳穴,通过心电感应,萨缪尔迅速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魔雾雨那个废物跟魔里杀一样死了吗不成器的东西,真是给我丢人魔梦灵,魔里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