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四人还在等候,迟迟不见冉浅兮出现,皆无人心安。
“岁雪。”
听到檀千焕的声音,岁雪端着热牛乳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冀北王、国舅爷、柳太傅、遇安侯。”
胥远朝:“兮儿睡下了?”
“回遇安侯,二小姐已经回房了。”
檀千焕:“同谁回的?”
“禀冀北王,韩医圣房间留给了魏忠,所以小姐和他一起回房了。”
谢赢愕然站起直奔主室,胥远朝和檀千焕则是敌不动我不动,不料柳寻也站了起来。
“正巧这几日我心悸郁烦,求医无果,可请医圣看看。”
檀千焕和胥远朝相视一眼互不认服,智者只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故而今晚争风吃醋这样的碎石事根本无需掺和,于是一前一后离开了安乐居。
翌日—
辰时长街上便已经人来人往,浅兮像被抽走灵魂一样拿着药方直奔药房。
“姑娘要点儿什么?”
掌柜也才睡醒,见有人来铆足了精神。
“这是药方。”
掌柜接过药方仔细端详片刻转身配起了药,百无聊赖之际身后传出一阵邪魅且有磁性的声音。
“二姑娘早。”
冉浅兮转头后愣看见舒宣和背手而来。
“真巧,你也有病?”
舒宣和浅浅一笑靠近了她。
“非也,本王特意在此等候。”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昨夜你从宫中带走重伤宦宠,今日定会上街买药,这么简单的事还用问吗。”
“是嘛,慎王大智若愚。”
她转回身不想继续搭腔,可谁想舒宣和竟忽然靠近,她突然感到颈侧一痒,回头时鼻尖怔怔的碰上了他的喉结上。
她顿时退后一步,抬头看见一张漫不经心的俊脸。
“慎王所为何事?”
舒宣和意津津的看着她,双眼让人感觉到了无形的冒犯。
他嘴角一扬打开折扇,扇面有着显而易见的裂痕。
“所谓因果使然,本王这古扇除了本王之外可只有二小姐碰过,你说这上面的裂痕是如何来的?”
昨夜风大御花园中残雪纷纷,她经过一株梧桐树残雪不小心落在肩头,风一吹便没有预兆的落在了扇子上。
雪水不干,昨夜舒宣和拿走扇子并未仔细检查,今早才发现坏了一角。
“我也不是故意的,多少钱我陪你就是。”
“哈哈,此乃古扇,二小姐认为多少金银能买?”
“就算司马相如亲笔我亦买得起。”
舒宣和仰天而笑几声。
“哈哈哈,虽不是亲笔却是有价无市,冉二小姐以为如何?”
“那你想如何?”
“二小姐弄坏宝扇自然要赔,本王不多要,一万两黄金。”
冉浅兮顿时瞪大双眼!
“你疯了?一万两黄金?你把我卖了值那么多钱吗?”
“那没办法,人总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这样吧,我带你去青鱼斋挑几把,能扇风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这是古扇,不仅仅是扇风这么简单。”
掌柜抓好药冉浅兮掏出了十两银子,舒宣和眉头一挑打趣起了她。
“十两银子能买五十副药,二小姐还说自己没钱?”
“这个药很贵,你以为是什么野草吗?”
“哦~一个宦宠二小姐都如此舍得,扇子却不打算赔吗?”
冉浅兮拿过药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我没说不赔啊,带你买去就是。”
舒宣和默默望着她莞尔一笑,欣然接受了她的赔付。
“那移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