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2 / 2)

公主金玉在外 魔安 4627 字 1个月前

“皇姐,皇姐,我侄子还在你肚子里呢,别走这么快!”

文子延腿短一截实在跟不上她,忍不住大声道。

文子熹突然停下,看向自己小腹。

是啊,她都已经嫁人有孩子了,她还在慌什么?这一世的冯渊,不过是个过客,她不想理会的过客。

“皇姐,你怎么了呀?”文子延摇摇她手问。

“没什么。”文子熹强扯出一丝微笑,“刚才突然想到了点事情。”

有人声。

刚好碰到两个小太监正搀着脚下有些虚浮的宁淮过来。

他眼神还算清朗,已经比文子熹预料的烂醉如泥好了许多。

宁淮一见文子熹便把她拥到怀里,借了点点她的身子让他靠着。

“娘子,对不起,我,为夫好像有些醉了。”

又回到了宁淮的怀抱,文子熹突然释然,粲然一笑,也不嫌他身上有酒气,回手搂过他,拉下脖子,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醉了我们就回家呀,相公。”

文子延悄悄地蒙上了眼睛,非礼勿视。

——

宁淮算是真醉了,但贺瑾却十分佩服自己找了他来给自己挡酒的主意,现下要进洞房了,他只是头脑稍稍有些昏沉 。

想到杜芊芊正乖乖坐在喜床上一身大红嫁衣,蒙着盖头等他进洞房,贺瑾连那份仅有的醉意都消了不少,满心想着今后成了婚,他定要把那百炼钢化作他的绕指柔。

自己的娘子今后肯定也会像她的公主表妹那样,每天跟自己夫君腻个没完,她会拉着他的手撒娇,会攀着他的脖子索吻,更会每天把他喂得饱饱的,跟那宁淮一样。

这个宁淮,贺瑾笑笑,也就是公主才怀孕那阵日子消沉了几天,如今又是脚下生风,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

贺瑾越想越兴奋,这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儿,这么上心。

洞房外守着的几个婢子看到世子也来了便都退了下去。

贺瑾脸上笑意藏不住,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刚提步走进,脚上便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

牵起一阵铃铛响。

幸亏他手脚灵活才没摔着,贺瑾看着门框上那根系着铃铛的细绳,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里屋似乎有动静。

贺瑾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地上“精彩纷呈”。

先是一张红布盖头,后是一顶点翠凤冠,再是一条红色的汗巾子,接着便是一件绣着祥纹的大红嫁衣。

就这么……等不及了?

贺瑾脸有些热,那阵不好的预感全都化成了旖.旎,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杜芊芊罩着一层朦胧的薄纱在床上等他的样子。

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贺瑾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心里暗骂。

贺瑾咽了口口水,朝着那间被红幔隔着的寝间轻轻走近。

一双红面儿白底的皂靴踏在地上铺着的绒毯上没有丁点儿声响,却不小心踩到了那件被人乱扔在地上的大红嫁衣。

嫁衣厚重,样式繁琐,贺瑾光顾着注意里面的动静,鞋被嫁衣上的金饰缠上了也没有注意。

再走一步就可以看见他的新娘子了,贺瑾掀开红幔的手有些颤抖,迈开的步子越跨越大,缠着他靴子的衣裳也慢慢绷紧。

“砰”地一声闷响。

杜芊芊看到一个穿着新郎服制的人砸了进来。

“哈哈!这厮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不枉我求了那么多人让他们多灌他点儿。”杜芊芊兴奋到抑制不住,声音很尖。

贺瑾本就摔了一下,刚想站起,却听到了杜芊芊得意的言语。

有猫腻。

贺瑾脑袋转得飞快,索性就躺在地上不起来,半眯着眼睛,口中呓语,装醉。反正他身上也带着酒气。

杜芊芊跑到贺瑾面前叉腰站着,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更是胸有成竹。

“娶了我就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贺瑾从下至上看着杜芊芊,发现她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件武馆里才会穿的素色行衣穿在身上,打扮得精干利落,不像是成亲,倒像是随时要跟人打架。

贺瑾想笑。

她既要做戏,那他就陪她做全套。

“娘,娘子……”贺瑾口齿不清,伸出手去抓杜芊芊脚腕,“该洞,嘿嘿,该洞房了。”

“去你的!”杜芊芊被个醉鬼抓住脚腕一阵恶寒,挣开脚腕在他胸膛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谁也跟你洞房,洞个鬼的房。”

她说着便要扯下个幔子来把这醉鬼绑起来,免得他到半夜又醒过来占她便宜。

“啊,我,疼。”

地上躺着的人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杜芊芊顿下手中动作,见贺瑾正像个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刚刚被她踢到的胸口,面容十分狰狞痛苦。

杜芊芊吓了一跳,她她她,她不过就是踢了他一脚,他怎至于痛苦成这样?还是说,这厮有什么隐疾?

地上的贺瑾仍在难耐的,只不过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滚着喉咙呜咽几声,竟然没了响动!他像是被人突然抽了魂一般僵住,眼睛瞪得大大。

“喂……贺,贺瑾。”杜芊芊没预料到事态竟会如此严重,声音在发抖,“贺瑾,你……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贺瑾眼睛都不眨,胸腔好像没有了起伏。

“贺瑾!”杜芊芊慌了神,一下跪坐在他身边,抓着他肩头使劲揉,“贺瑾!”

地上的人像是一具空壳。

杜芊芊声音里带了哭腔:“贺瑾,贺瑾你没事吧,我……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她伏到他面前去叹他的鼻息拍他的脸,有泪滴在他脸上:“我求你别死啊,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才嫁给你呢,我不想守寡……呜呜……”

杜芊芊哭得伤心,刚准备用袖子擦一擦鼻涕,下一瞬便已经被人拉下去紧紧环住,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

“洞房花烛都还没有呢,我怎么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