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是没有吃早餐,他也没有吃晚餐并且还熬了夜,为了那付该死的失效药剂,想到晚餐,西弗勒斯想起昨天没有猫头鹰,然后他看了一眼佩妮。
佩妮不赞同的看着他,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不寄过去他就不会记得吃吗?“那好吧,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餐。”虽然是商量的话语,但话里意思明显很强硬。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压下自己想要嘲讽的想法,她还是个小姑娘,而且她在关心你,他不置可否,佩妮也只当他是默认了,她还从没有见过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身体的人呢,哪怕魔药是万能的,他也应该好好顾惜自己的健康。
当两人走在路上时,佩妮觉得自己关心的过了头,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熟悉,他甚至刚刚允许自己叫他的名字,想到这里她又有点不安,于是自眼角的余光悄悄看去,发现他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佩妮安心了。
西弗勒斯当然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不觉有些好笑,刚刚语气还那么强硬,可马上又怕自己生气,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母亲康复协会在城市的另一边,靠近海德公园,他们需要做地铁才能到,佩妮是一个麻瓜,西弗勒斯当然不可能幻影移形,而且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在坐地铁之前,佩妮带他到了一个小咖啡馆,叫了两份早餐,西弗勒斯的早餐是一分鸡蛋奄列加两片黄油面包,而佩妮则是一碗牛奶麦片,他看了一眼佩妮点的早餐,明白了其实她已经吃过了,但他保持了沉默,什么也不说的默默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一直到他吃完了,佩妮也只咽下一半。他坐在那儿等她先说离开,既然她已经吃不下了,那么应该很快就会开口了吧。
佩妮在他用完奄列吃第一片面包的时候就已经再吃不下一口了麦片,她不知道这家咖啡馆那么物美价廉。为了不让他觉得有负担,她还是把麦片吃掉了三分之二,在走出咖啡馆门的时候,佩妮在西弗勒斯看不见的地方扶着腰喘了一口气。
年轻的阴沉的魔药大师先她一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抑制唇角不要弯曲的太明显。等到他们乘上地铁的时候,佩妮在心里庆幸,幸好今天是工作日地铁上的人很多,不然,她要怎么坐下来呢?
西弗勒斯打量了她一眼,哦,她看起来需要消食魔药,他的视线在她还略微泛着红的手臂上扫了一下,效果不错,他想到了那几个麻瓜,有些恶意挑起了眉毛,他们将在之后的六个月中不论做什么都事与愿违,一打粘在脑门上的厄运咒,简单点来说就是喝凉水也会被呛着,希望他们不要就此送了小命,而那个为首的家伙,除了厄运咒之外他全身上下该有毛和不该有毛的地方在这半年里都会光滑的像去了壳的煮鸡蛋。
下了地铁之后他们又坐了一段路的公共汽车,西弗勒斯很满意公共汽车,虽然没有骑士公共汽车那么快,至少它坐起来很舒服。
他们穿过海德公园,上午最好的时间,有许多少妇带着孩子们在公园里玩耍,少年们滑着直排轮在人群之间穿梭,西弗勒斯一把拉过了佩妮,刚刚她差点被撞倒了,他不满意的看着那群精力过剩的巨怪们,佩妮不好意思的向他道了谢,她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她真的吃的太多了。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到了,佩妮打量了一眼这幢纯白色的建筑和前面一大片的草坪,看来这儿环境不错,医护人员都穿着米黄色的护理服,那让人看上去感觉温暖和信任。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哦,看来他没有完全放心,的确他们还要更仔细的观察一下才能确认,毕竟斯内普夫人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