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说笑了,三甲末名,岂能配得上江兄之才。”
“实话而已。”
一番客气。
李泽广也就不再多问了,因为,他看出了江朝歌并无信心难道,这个江鱼儿真的只是诗才惊世而已。
正想着,便听到一声锣响。
“放榜了”
“放榜了”
“都让一让,让一让”
学子们都是纷纷开始后退。
而贡院之中,以季承昼为首也走出了一行人。
季承昼只是作作样子,并没有说什么话,后面的贡院执事却已经开始在红墙上,开始张贴起名录。
一张张名录,贴了上去。
首先贴的便是第三甲,而第一张贴上去的,便是唐解之。
“恭喜唐兄,高中三甲”柳弘毅马上就开口恭喜。
接着,便是李泽广,张君且,许知还有江朝歌。
唐解之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中是中了可是,按照他这一身的才名,在乡试中至少也是个二甲,结果,居然中了个末名
丢脸啊
乡试都只能中三甲末名,会试想要高中基本是不可能了。
不过,面对周围的一片恭喜之声,他还得笑着回应:“呵呵,多谢柳兄多谢李兄,多谢张兄,多谢许兄,多谢江兄”
说完,他还不忘补了一句:“抢了江兄的末名实是心中有愧。”
这话又是挖苦,又是自嘲。
江朝歌便回道:“唉,末名都被唐兄给抢了去,我这怕是要榜上无名了噢。”
“呵呵。”唐解之就只是笑。
不到一会儿,三甲的名录便张贴完毕。
除了唐解之,再无人上榜。
许知和张君且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策论,写得是什么样子,三甲无望希望二甲有名吧,反正一甲是不指望了。
大家都开始专注的看二甲的名录。
“中了,我中了”
“哈哈哈二甲,我也中了”
“我中了”
很快,周围响起了高兴的声音。
不多时,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李泽广
“二甲第十七名,恭喜李兄”柳弘毅今日表现得非常热情。
李泽广苦笑的摇了摇头:“呵呵。”
他可是入了儒道,进了文士境,乡试基本上稳过,而且,按照常理,他至少也该入一甲的名录。
结果,只是一个二甲第十七名。
高兴吗
真是高兴不起来
三甲和二甲的名录很快贴完。
在场几人中,只有唐解之和李泽广榜上有名。
再就只有一甲的榜单了。
张君且和许知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两人都是无比的沉默,连恭喜李泽广的心思都没有了。
而到了一甲,便需要唱榜了。
所谓唱榜,就是有专门的人来唱念一甲的榜单,每贴一张名录,就需要唱一次。
并不影响贴榜的时间,只是显得喜庆。
“一甲第”
“”
几个唱完。
终于,柳弘毅的名录贴了上去。
“一甲第二十一名,柳弘毅淮安人士”
“哈哈哈,我柳弘毅中一甲了,是一甲第二十一名啊”柳弘毅开心极了,差点就要抱住江朝歌:“江兄江兄,你可真是我柳弘毅的恩人啊”
“”李泽广。
“”唐解之。
两人无语。
他们其实也想让江兄当他们的恩人
而张君且和许知则是快要哭了。
柳弘毅和他们的才名其实和他们差不太多,虽然说柳弘毅略强一些,可是,也绝对不可能强到一甲的位置。
所以,毫无疑问的柳弘毅真的在开考前,看了治河相关的策论。
“恭喜柳兄了。”江朝歌向柳弘毅道喜。
“为何江兄之名还没有贴上去呢”
唐解之这时嘀咕了一句,毕竟,江朝歌一直说他的策论写得不好。
那么,按照他的想法中个二甲就不错了吧可现在一甲的后面几名都贴了上去,却还未见到江鱼儿的名字
总不可能进到一甲前三吧
听到唐解之的话,张君且和许知还有李泽广也都看向了江朝歌:“江兄,莫不是要拿下一甲前三”
“不可能的。”江朝歌摇了摇头。
于是,众人也不再多言。
继续听榜。
很快,一甲的名录便张贴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最上面的一甲前三。
而这一甲前三的名录,是需要由三名主考官张贴上去的,以示尊敬。
柳弘毅这时就真的有些担心起来了:“江兄,你不会真的没有准备治河论吧”
“真没准备。”江朝歌点头。
李泽广和唐解之两个对视一眼。
若是江鱼儿落了榜他们心里,或许好受一点
呸呸
岂能这样想
李泽广和唐解之两人立即摇头,接着,就开口宽慰道:“以江兄之才,若是真的不中,损失的也是朝廷。”
江朝歌心里也有了一些紧张。
不会吧
那个龙吟真的要把我从榜上刷下去吗
难道,就因为我说要除三权这狗皇帝,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竟是如此软弱,枉费了我一片真心
江朝歌有些叹息,早知道就装得蠢笨一点好了。
正想着,就听到一声唱喝。
“一甲第三名朱玉伯”
“哈哈哈,我是一甲第三名,哈哈哈”
远处一个书生开心的叫了起来。
接着,便收到了一片的恭喜之声。
江朝歌有点小羡慕。
虽然他江某人可以长生不死,今次不中,来年还可以再考,但是考都考了,真不中,还是有些不爽的。
“一甲第二名余敬”
“恭喜余兄”
“哈哈哈,我中了”
“恭喜恭喜”
又是一片恭喜之声。
江朝歌就越发的紧张了,剩下的只有一个了,一甲头名
柳弘毅此时都已经不对江朝歌抱希望了,毕竟,一甲头名太难中了,而且,江兄还一直说策论没有写好。
“江兄,没有关系的,来年还是可以”
“一甲头名,今届乡试解元江鱼儿”
“什么”柳弘毅一下惊呆了。
不止是他。
李泽广还有唐解之以及张君且和许知,同样是一脸呆滞的看向旁边的江朝歌。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是忘了恭喜。
江朝歌的眼睛也瞪大了
咦我是一甲头名
这个狗皇帝噢,不对,这位眼光独到的幼帝,不错啊
正准备适应一下环境,高喊几声:“我中了,我中了我是一甲头名,今科乡试的解元”
就听到那位贴榜的主考官季承昼又开口了。
“恭喜江鱼儿,不止是今届淮安县的乡试头甲,而且,还是御笔亲点”
“御笔亲点”
这话一出。
周围立即就是一片寂静。
再然后,就是一阵惊叹和震惊之声。
李泽广和唐解之等人则是直接呆住了:“御笔亲点”
“那那不是殿试才有的待遇吗”
“一个小小的淮安县乡试,怎么可能由御笔亲点这”
完全不合理。
季承昼仿佛看出了众人心里的疑惑,便接着解释道:“因为,江公子的策论实在过于惊才绝艳,我等不敢自专,便将此策论封存呈入京城,本是该交由礼部几位大人共同会卷,或是礼部也与我等有一同之意见,此卷最终竟落入陛下案前。”
说完,他将一张策论之卷展开。
上面果然有朱红御批。
最主要的是,上面御批的几个字还极为显眼。
只有四个字当为国士
“国士”
“当为国士”
“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