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这张皮,还有何用
“怎么回事小姐为何会坠河只是丢了赈灾的银子,不至于跳河自杀吧”江朝歌强行忍住脱皮的冲动,再次问道。
“其实,小姐本来是想带人去河里捞那丢失的银子,可不知为何小姐到了河边后,便直接被河水卷了进去。”
一个衙差说完,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听听当时在河边的人说,小姐很可能是被河神给抓了去”
“河神”
江朝歌眉头一皱。
如果是以前,他听到这种荒唐的话,肯定是不信的,可是,他已经见过了土地,见过了白无常,那这河神,十有八九还真存在。
“夫人呢小姐坠了河夫人现在怎么样了”江朝歌看向两位衙差,这位大的打击,临盆的夫人受得住吗
“夫人她昨夜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于晚间便难产难产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婴。”
“”
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原本风光无限的县令一家人,就因为丢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结果一夜之间,女儿跳河,夫人难产,他这位便宜老岳父若是知道了,怕是也差不多了吧
江朝歌有点欲哭无泪,他太难了啊。
“带我去看看那女婴吧。”
他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给那女婴找户人家抚养了。
不过,这个世界向来重男轻女,若是男婴自然是没有问题,一个女婴估摸着一般人家是不会要的。
只有山林中,那种老来无依,一生无子的孤寡才可能会接受。
江朝歌一边想,一边跟着一个衙差向着衙门内堂走去,四个正在县衙值守的捕快一听他回来了,纷纷都跑了出来。
“江头儿,您没死啊”
“江头儿,小武和阿南呢他们俩个没回来”
“他们死了”
“”
四个捕快都闭上了嘴,当看到江朝歌径直到了内堂门口时,一个高瘦的捕快却一把扯住了江朝歌。
“江头儿,您先等等再进去。”
“什么事”江朝歌回头问道。
“您可能还不知道,这周县令得罪的人不简单头儿应该懂我的意思,现在小姐坠了河,夫人也难产死了,您平日里对哥们儿几个不错,我才敢跟您说一句这女婴您最好不要碰,还有那女婴长得极为古怪,连接生的稳婆都说,这女婴很可能是是妖怪。”
“妖怪”
江朝歌当然听懂了高瘦捕快的意思。
可他还真没见过妖怪
他的目光看向了内堂,里面的装饰还算古典,但已经没有了婢女侍候,只有一张宽大的木床。
床上一个被棉被包裹的女婴,正紧闭着眼睛,将一根手指伸入小小的嘴里,不断的吸吮着,似乎是在饥饿中渐渐的睡了过去。
但江朝歌此时看的却并不是女婴的嘴,而是女婴的脸。
在女婴的脸上,有着一块极为显眼的蛇形胎记,赤红一片,灵动非凡,跟阿离脸上的一模一样。
“头儿,我说了吧,这女婴真是妖怪”高瘦捕快走了进来:“我们都怀疑,这女婴是蛇妖,就是她索了小姐和夫人的性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