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出了个天潢贵胄的公主,不攀好关系,那就是傻子!这不,上次见着公主也就几个月前,他就官升了一级。</p>
一副画换公主的一句美言,值!</p>
不过,朱庸泰聪明的很,他从来不向秦家赠予好物钱财,就怕秦家因此而将他拒之门外。当然,秦家也是不排斥这样的朱大人来家中做客,总比那些八竿子打不着,却又时不时来打秋风、攀关系的远方亲戚们强多了。</p>
“那个秦强最后咋处理的?哼,到处宣扬他是当朝公主的表哥,背着我们各处招摇撞骗,估计我那表舅爷的坟头都得气得冒烟!”秦茂典愤愤地拍了下桌子,最近这种事实在太多,好在朱庸泰原来的手下在宁兴县遍布颇广,趁此人尚未闹出大动静前就及时押到了县衙,可算是没败坏了暮筠的名声。</p>
朱庸泰撕了块大鸡腿放到秦茂典碗里,“老爷子别气,只要他们不出宁兴县,再怎么作妖都不会闹出动静,放心吧!”</p>
姚氏拎着酒瓶子端着花生米走了过来,秦明达上前一步赶紧接过,“夫人辛苦,夫人别累着。”</p>
姚氏白了他一眼,对着朱庸泰微微颔首,“朱大人请自便,就当自己家。”</p>
说完,她就要扭头就走,继续回自己房间里伤春悲秋。</p>
“弟妹先等一下!”朱庸泰的表情有些复杂。</p>
姚氏面露疑惑。</p>
“就是,”朱庸泰挠了挠自己的大脑袋,眼神飘忽,语气结巴,“就是在下现任官职需时不时去外地,前不久在下去外地公办时,没有带着冬雪一同前去,而是带了另一位小妾。哎,没想到这就惹祸了不是,在下走了以后,许是冬雪的心被伤透,她在朱府一向又是说一不二,所以她卷着细软离府时,没一人能拦得住......”</p>
想起被她卷走的银子,朱庸泰又气又恼,只不过在秦家人面前,他不好意思过多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道:“在下差人在县里寻了好久,可以说挖地三尺也不为过,可是姚姨娘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能跑哪去!”</p>
秦茂典、秦明达和姚氏齐齐目瞪口呆,“所以,人丢了?”</p>
朱庸泰的声音细如蚊蚋,“对......”</p>
姚氏反应了半晌,也对,是姚冬雪能做出来的事。</p>
自打姚冬雪从秦家搬走,她就跟放飞了自我一样,踹了老相好,成了朱庸泰的小妾,仗着与暮筠的关系,在朱府横行霸道,好在朱庸泰拎得清,没有做出宠妾灭妻的出格行为,朱府也没有被她搞得乌烟瘴气,要不然朱家老祖宗的祖坟也会被气得直冒烟。</p>
姚氏扶了扶额,摆了摆手,“姚姨娘已经年岁不小了,她向来会懂得如何攀高枝,想必她走后银钱也带的不少吧。自打她被轰出我们秦家,便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的事,朱大人不必再告知我。”</p>
不过,大抵还是有些血脉亲情在,姚氏又加了一句,“还请朱大人念在夫妻一场,别轻易放弃寻她,她若是有了更好的安身之处,那就随她去吧。”</p>
朱庸泰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还是姚氏了解自家侄女,那姚冬雪可是将他藏在床榻底下的大半私房钱都给卷走了,只要她脑子还清醒,到哪都会活得逍遥又自在。</p>
饭桌上的小插曲,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只不过,在两百里之外的上京城文宜巷,却是发生着令人胆丧魂惊的非常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