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p>

老头站着并没动，他见猴子棍如蛟龙，目中露出满意的神色。</p>

无伤以为即将得逞，竟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p>

下一刻，它便笑不出了。</p>

老头只是随手一抓，便捏住了猴子尾巴。</p>

无伤猴子像是捏住了命脉，浑身无力垂下，被老者拎着看了个遍。</p>

“不错不错，竟然是一只狌狌，看来已经诞生灵性。”</p>

谢安此时已经端着灵浆，捧在手心。</p>

经之前一别，谢安心中有千万话语，最终都化作这手中的灵浆。</p>

他如是捧着，恭敬的站在老者身前不远处。</p>

老者目如星河，映着石屋中的火苗。</p>

他看着谢安，满意的颔首：“长高了一些。”</p>

“放下放下！老头！”</p>

无伤叫嚣着，心中多有不甘，但他尾巴被老者牢牢捏着，再也无法使出力气。</p>

老者没有理会。</p>

他一手提着猴子，一手接过谢安手中的石碗。</p>

他一饮而尽，摆手道：“去院中，让老头子看看你的剑道！”</p>

“嗯！”</p>

谢安重重点头，提着绝仙剑，虚身一晃，出现在小院当中。</p>

师父要看，那便要全力一击。</p>

老者提着猴子，猴子拖着长棍，他们来到石屋前，看着谢安。</p>

老者目露欣喜之色，因为他看出了谢安的身法，颇为灵活。</p>

猴子看着谢安，目中闪烁着求救的信息。</p>

那样子好像是再说：“既然都是自家人，那放下我啊！”</p>

老者置若罔闻，谢安全力以赴。</p>

他此刻站在院中，周身灵气浩荡。</p>

灵气卷起落叶竟形成气旋，如龙吸水。</p>

谢安双目微闭，左手自然垂放，右手迟迟未有动静。</p>

他在脑海中反复回忆着老者的惊天一剑。</p>

猛然间，谢安动了。</p>

他动作飞快，一剑斩去，隐隐有剑芒闪现。</p>

剑气虽小，如一指之宽，却精准斩在巨石之上。</p>

巨石没有反应，但当谢安完成剑收鞘的动作之后，巨石发出“咔嚓”一声，断成两段。</p>

切口处，光如镜面，已然有老者的韵味。</p>

“不错，剑势已有小成，只差剑意与剑心。”</p>

“小娃子，确实进步不少，不过缺点也是不少。”</p>

老者一步向前，抽出一剑向前一刺。</p>

那巨石被洞穿。</p>

期间，谢安没有感到任何气息。</p>

“小娃子，学到了没？”</p>

“学到了。”</p>

“那你说说，学到什么？”</p>

谢安闭目回想老人刚才那一剑，反复回想。</p>

“剑乃杀人技，杀前勿要露出任何气机。”</p>

“不错，还有呢？”</p>

谢安听闻后，继续回忆，随后道：“一剑出鞘，只有生死，没有胜负。”</p>

老者眼中突然绽放惊讶目光，开口问道：“为何会悟到此意？”</p>

谢安答：“我观先生一剑，全然不顾自身防御，只有一剑之意，剑出，敌亡。”</p>

老者忽然仰天大笑，他忽然觉得，这个小娃子果真很有天赋。</p>

“那老头子再问一句：可知为何要修习《玄武要诀》？”</p>

谢安躬身施礼：“先谢过先生。”</p>

“放弃防御并非全然不顾，而是要剑道至精至纯，全力一剑，只为杀人！”</p>

“我虽不防，但若敌不如我，我存，他亡！”</p>

老者心头大喜，忽而拍手，连说三个“好”字！</p>

“小娃子，此乃生死之剑，你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