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王香兰原本想说两句,但确实也担心路悦然身子骨差,手脚没轻没重,伤到自己的大孙子,于是嘱咐她赶紧回床上休息,转头又叮嘱了大哥两句后,自己到厨房做饭去了。</p>
路悦然虽然对这个母亲并不熟悉,但记忆中的王香兰始终是沉默寡言的,路父长时间不在家,村子里对路家,对她,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风言风语的,她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受到了影响。原本内向的性子,让她极少对儿女表达出关爱,从来也只会默默为这个家付出。因此即使她将自己仅剩的爱都倾注在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孙子身上,路悦然多少也可以理解她。</p>
只是她确实不会做饭,除了以前出于兴趣学过一些高级西点,她可以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所以她放弃了帮忙的念头,扶了扶额表示有些头疼,便躲回里屋了。</p>
但还是听见身后的何芳莲没好气地喊了句:“米虫。”</p>
等到吃饭的时候,路悦然从里屋出来,众人已经做好了,路继业赶紧向她招手,让她赶紧坐下来吃饭。当然正在给路暖喂饭的何芳莲,又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p>
路悦然看了一眼,桌上只有一盘咸菜,一盘豆芽,还有一盘豆腐,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碗糙米。</p>
路悦然尝了两口,可能是路母的手艺好,这粗茶淡饭对于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她来说也别有一番风味。</p>
路母看她病了很久难得胃口好的样子,便主动给她加了一些菜,让她多吃一点。</p>
路悦然应下,但心里却盘算着,还是得找点吃得来。她原先在里屋的柜子里看到一把收起来的猎枪,便想着趁这个机会问问路母。</p>
“娘?屋子里那把猎枪是不是爹的?”</p>
路母随口一边往大儿子碗里夹菜,一边回答:“你爹以前打猎用的,不用了就收起来了。”</p>
“那枪还能用吗?”路悦然小心翼翼地试探。</p>
“怎么?你要用?”路母吃了一惊,何芳莲喂饭的手都停了下来,就连路继业都抬起头看他。</p>
路悦然点了点头。</p>
她以前业余爱好便是飞碟射击,小时候还梦想着去参加奥林匹克,奈何水平太过普通,但好歹使用猎枪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原本检查空间的时候发现没有在空间里放猎枪,便觉有些可惜,好在在家里发现了。</p>
路父在厂子里做工用不上,路继业眼神又不太好,这猎枪就一直搁置着。倒是到路悦然手里,还能发挥点用场,虽说打来的猎物要上交一部分,但偶尔改善下家里小孩的营养也是好的。</p>
可何芳莲一听,就像是看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指着她的鼻子:“就凭你?你要是打得来一只活的,我就跟你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