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志追问道：“就是说，创世是你们有意识之前就在做的事情？”</p>

男子微笑：“这个表述不太准确，不能用‘创世’这个词语。我觉得按照你们人类语言，更贴切的词语，是‘演化’。之‘自然而然’没有谁可以操控的……”</p>

张立志想到了曾经看过杂书中的道教理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阴阳，演化万物”。</p>

同时，他又想到了“宇宙大爆炸”理论，细胞生物的产生，碳基以及硅基都可产生生物的物理定律。</p>

一个让他自己都惊叹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中：“我，我在和谁对话，又在以怎样的姿态，去询问着怎样的问题……”</p>

金色男子毫无情感的话语出口：“我以这种形态的出现，时间并不多，为了我的老朋友，也为了对作为人类，抵达‘逆神’这个层次的你的致敬，我还能回答你两个问题。”</p>

张立志皱眉，显然，他刚刚不仅问出了一个问题，而对方没有回答有关‘逆神’方向的任何问题。只是解释了所谓“神”是为何存在的。</p>

张立志索性继续问道：“我刚刚也问过了，为什么会有逆神的存在，如果他们强过于你们，那你们又为什么没被杀死呢？”</p>

这样重复的问出问题显然是不礼貌的。</p>

但张立志知道，在他们神的概念中，“礼貌”这个词语，或许也是毫无意义的。</p>

金色男子犹豫片刻道：“我可以彻底回答你的问题，但我并不想说。如果你确定想要知道，这将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并且，我将抹去你的这段记忆。”</p>

张立志毫不犹豫：“说！”</p>

于此同意，邓布利多，大气分身，以及莉娃同时出现在了张立志的身上，与之融合。</p>

金色男子看向身后的大树，缓缓说道：“这棵树，有枝干，有树叶，也有根茎。很是完整，然而，树荫下也会生长出一些树虫，他们是树的克星，可以伤害树木本体，树对他们，是畏惧的。”</p>

接下来的话，张立志替他说了出来：“但，树虫永远是虫，不会变成树枝，树干，或者树叶。他们生命周期短暂，所以最终也变成了树下的养分。树畏惧，但并不会被虫杀死。他们亦不会或者不能伤害虫。无数的虫总在诞生，或许树叶和树枝都会被他们啃食，最终陨落，但那，全部也是树的养分而已……树，永远是树，虫，永远是虫。”</p>

张立志将自己的猜想接续在了金色男人的比喻之中。</p>

男子并未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是转头离去了。</p>

而从张立志灵魂之上，一抹记忆被牵扯而出。</p>

张立志最后还在呢喃：“神是树，逆神是虫。神格，神格是……是永恒的差异……”</p>

大树之下的战斗结束了，所有草木精怪们全部阵亡了。英灵战士们跪在地上，像是迎接着君王般。</p>

天空中的金色烈阳消失了，而与之相对的张立志释放而出的黑色太阳也崩溃消散了。</p>

莉娃因为被召唤到了张立志体内，下压的虚化妖风大陆也消失了。</p>

同样，地面上的与半空的两次九阶魔法也因为时间的关系消散了。</p>

当一切回归平静。张立志已然忘记了金色男子从出现，到离开的一切。</p>

邓布利多只能感受到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更是什么都不知道。</p>

只有莉娃，此刻吐出一口血。一团模糊的影响被她以天赋能力记录在了“虚妄镇”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