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出现的变故已经让这位
但这位忽然出现的青衣女子周身所散出来的气息却又让他不得不变得慎重起来。
“你又是谁?”他沉着性子问道。
他可以很真切的看到,苏长安体内有一条命线便与这位女子相连。
这是苏长安无数条命线中的一条,可这却是女子身体唯一生出的一条命线。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以邪影的眼界,自然一眼便看出了这青衣女子的修为,乃是太上。
这是他们制定的规矩,欲成太上,须先忘情。
没有人能挣脱这样的规矩。
至少在看见这青衣女子之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星辰阁,青鸾。”青衣女子这般回应道,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雪白的长剑,上面的寒光闪烁。
“星辰阁?”邪影的眉头皱了皱,“你是白河远的人?既然如此,为何阻我行事,你不知”
邪影的话才说道一半便被青鸾生生打断。
只见她手中长剑一荡,一颗耀眼的星辰穿越星河直直的照了下来。
“你与白河远有甚关系与我何干?”她无尘无垢的眸子中没有因为邪影的话而产生半分的情感波动,就好像白河远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我只想问你,你为何要伤他?”她说着,沐浴着星光身体中忽的一只青的巨鸟虚影升腾而起,在她的背后张开双翅,不输于邪影的帝王威严在那时蔓延开来。
这个问题落在邪影的耳中多少有些可笑。
他是什么身份?
他想要做的事,去做便可。他想要杀的人,去杀便好,什么时候又需要与人解释为什么?
因此他并没有回答青衣女子问题的意思。
而青衣女子同样也没有等待他回应的意思。
她转过头的看向神萎靡的苏长安。
他自然也看见了青鸾,许久未见,她还是那般模样,只是比之在西凉的时候,她的身上少了一份亲近,多了一份冰山一般的圣洁。
但双眸对视的一刹那,苏长安却敏锐的从其中捕捉到了某些东西。
他知道无论怎么改变,青鸾还记得他。
否者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短暂的双眸对视之后,青鸾便避开了苏长安的目光。
“不过是言出法随的伎俩,你也不过如此。”青鸾这般说道,她的手指微屈,然后打出一个响指。
清脆的声响犹如某种敕令。
苏长安的身子一轻,方才那股束缚着他的力量在那时烟消云散,回荡在他耳畔的呢喃也瞬息静谧了下来,但这些都还不是最神奇。
最神奇的是那些断掉的命线犹如时间倒流一般,一条又一条的自苏长安体内伸出,与另一端它们各自的主人伸出的命线在半空中相接,然后连接在了一起。
命线又重新连接到了一起。
而静止的时间也在那一瞬重新开始了流淌。
寻常人难以知晓在他们眨眼的一瞬间功夫,苏长安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生死,他们只觉得似乎邪影就要对苏长安出手,而不知何时,青衣女子忽的出现,将邪影的攻势抵挡了下来。
“青”恢复过来的苏长安就要向前,他嘴里呼唤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名字,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激动。
“做你准备做的事情,这样的机会可并不多。”但青鸾却极为冰冷的打断了苏长安的话,她这般说道。
苏长安一愣,他很快便醒悟道青鸾所指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他有些踌躇,青鸾对他的态度极为古怪,像是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一般。
但也正如青鸾所言的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得,因此,他很快便强迫自己收起了心底的疑惑,双眸一沉,三千刀客的虚影再次被他唤出。
一股股阴冷的气息在那时自他与那些刀客的他体内蹦出。
“三千冥书血纪!”
他的双眸在那时升腾起一抹浓重的血,一股巨大的吸力忽的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
那吸力的目标却不是身下嘉汉郡外密密麻麻的死尸,而是四周。
是的。
是四周。
他身体的四周。
冥书血纪是黑神据比留下的功法,可以吸纳死去之人的血肉与他的灵魂,而后转换成自己的力量。
这功法邪恶至极,因此拥有这个功法的门派,早在数百年前便被当时的天岚院率领正道诸派将之灭门。
可是即使这般邪恶的功法也有着他自身的限制,他只能从死物的身上剥夺力量,因为但凡生人他体内的力量都有着一种明确的标签与区别,这是这方天地中的规则,想要掠夺,便必须将之杀死。